“本想著蕭季馨再接再厲,我這兵部尚書也早晚有登堂入閣的那一日,現(xiàn)在看來,怕是有人不愿意讓我入閣,不愿意看著我更進一步,唉!飛鳥未盡良弓即藏,狡兔未死走狗即烹,也不知道到底會鬧出什么禍患來,把蕭季馨摁死在緬甸,當真如此好嗎?國家就真的沒有危險了?”
趙志皋呵呵一笑,開口道:“且看吧,蕭季馨若在京師,則蒙古人不敢輕舉妄動,蕭季馨在南疆,則北疆必然不穩(wěn),草原上的狼都是記吃不記打的,還有晉商從中作梗,寧夏倒是安全些,但其他地方就不一定了。”
石星眉頭緊鎖,滿面憂愁。
王錫爵的奏折很快就送到了宮中,但是不是送到萬歷皇帝的手上,而是隨著王錫爵本人,一起送到了李太后的宮中,倒也不是王錫爵可以的要避開皇帝,而是皇帝誰也不見,宮門緊鎖,能夠代表國家最高意志的玉璽又在李太后的手上。
在沒有臣子們清楚的情況下,李太后居然重新開始了一段時間的掌權,盡管她本人對此很不樂意。
但是這些事情,李太后必須要做好做完,不然,她的晚年可難保安穩(wěn)。
“這蕭如薰倒是精明,就留在當?shù)夭换貋砹?,主動提出?zhèn)守緬甸為國戍邊,若他不主動提出,國朝倒也實在不好強行讓他留在那蠻荒之地,倒顯得國朝苛待功臣,難免會寒了別人的心,既如此,就讓他留在那兒吧,這樣不也挺好嗎?各地流民有地方去了,你們也好安生些,別再折騰了?!?br>
李太后看著蕭如薰的奏折,連連點頭。
王錫爵開口道:“太后所言極是,老臣和內(nèi)閣也是這個意思,不過眼下最大的問題就是,該以什么樣的名義,讓蕭如薰以什么樣的身份鎮(zhèn)守當?shù)?,蕭如薰自己求世?zhèn)緬甸,但是國朝立國以來,只有云南沐氏以黔國公爵世鎮(zhèn)云南,那還是因為沐王乃太祖義子,蕭如薰和皇室沒有任何關系,倉促使之永鎮(zhèn)緬甸,怕是說出去,難以服眾?!?br>
李太后思忖一番,開口道:“可緬甸與云南不同,云南尚且屬于華夏神州之地,歷來為我中原所一統(tǒng),不可缺失,緬甸乃化外蠻荒之地,曾有緬甸宣慰司,但也為先祖所放棄,不算華夏神州之地,乃是開疆拓土所得,既然是開疆拓土所得,那就不該用先例去揣度?!?br>
王錫爵開口道:“老臣也是這樣思考的,緬甸化外蠻荒之地,天氣酷熱,濕毒遍地,連漢民都沒有,怕是中原士子無人愿意南下緬甸建立州縣,蕭如薰也不便于回朝,而且按照目前國庫情況來看,也撥不出銀子去建設州縣,所以唯有按照邊境慣例,以軍管之,方能穩(wěn)定當?shù)?,設軍鎮(zhèn)管轄其實是必然,以蕭如薰鎮(zhèn)守也是必然,唯一所憂慮者,乃是蕭如薰的身份不夠,不足以鎮(zhèn)守當?shù)??!?br>
李太后思考了一番,開口道:“既然只是身份的問題,那不如就給他一個足夠的身份罷了,王閣老,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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