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啟德想著,如果打敗了暹羅軍隊,就要屠殺暹羅的王族和一切貴族,把他們的子民全部變成奴隸,永遠為緬甸服務,而納瑞宣也在想著,如果擊敗了緬甸,就要吞并他們的國土,把他們的子民全部變成暹羅人的奴隸,用他們的一生為之前犯下的錯誤贖罪。
兩人懷揣著同樣內(nèi)容的想法,朝著不同的方向急馳而去,兩股肉體與鋼鐵的洪流即將在某一處注定被載入史冊的地點交匯,而產(chǎn)生劇烈的碰撞!所有人都會明白,這一戰(zhàn),將決定兩個國家兩個民族的未來,將決定兩個時代誰能取代誰。
萬歷二十一年八月二十五日,暹羅的先鋒三千人和緬甸軍隊的先鋒五千人在廓沙拉遭遇,隨即展開了一場激烈的遭遇戰(zhàn),或許是剛剛下過大雨的原因,兩軍都沒有沒有攜帶火器,是純冷兵器的交戰(zhàn),而且還是肉搏式的交戰(zhàn),暹羅的三千人和緬甸的五千人展開了一場殊死搏斗,雙方帶著對對方徹骨的仇恨,用盡自己全部的力量互相交戰(zhàn),斬殺對手,鮮血浸染了那片土地。
最后,這場慘烈的遭遇戰(zhàn)以暹羅軍損失兩千五百余人戰(zhàn)敗后撤的代價而結(jié)束,相對的,緬甸人也沒占到便宜,他們戰(zhàn)死了兩千七百多人,筋疲力盡,在暹羅軍撤退的時候,本想追擊,但是擔心再追下去會遇到暹羅的主力,白白葬送掉自己,所以沒有繼續(xù)追逐,而是就地休整,勘察地形,準備在這里迎戰(zhàn)暹羅人。
他們派人回去報告了閔啟德,距離廓沙拉還有兩天路途的閔啟德在得到先鋒隊戰(zhàn)勝的消息的時候,大喜過望,下令獎賞先鋒將軍的同時,下令全軍加緊趕路,而另一方面,因為人數(shù)過少而戰(zhàn)敗的暹羅先鋒軍四百余殘兵回到納瑞宣王身邊的時候,納瑞宣王沒有懲戒他們,而是褒獎了他們,贊言他們勇敢的和超過自己兩千人的對手交戰(zhàn)的勇氣。
之后,暹羅人又多了一條戰(zhàn)斗的理由。
為戰(zhàn)死的兩千五百名戰(zhàn)友復仇。
與此同時,納瑞宣沒有失去理智,通過這場遭遇戰(zhàn)的分析,他分析到閔啟德沒有在彭世洛傻等,而是繼續(xù)南下,腳步未曾停息,一點也不像正常來交戰(zhàn)的,反而像是著急要尋找主力來滅國的,想起了蕭如薰的分析的納瑞宣王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兵力似乎不夠多,但是事已至此,不能后退,后退就是示弱,會極大的損傷軍心,唯有趁著這個軍心巔峰期打一場勝仗穩(wěn)住士氣。
他派出了腳程快的部隊,連夜奔赴廓沙拉勘察情況,那名領(lǐng)兵的將軍沒有辜負納瑞宣的期待,加緊趕路一天一夜,第二天午夜的時候摸到了廓沙拉,在那里看到了緬甸軍隊的臨時軍營,干掉了幾波守夜士兵之后,暹羅軍在半夜兩三點鐘的時候發(fā)動了突然襲擊,成功覆滅了這支殺害他們兩千五百多同胞的軍隊。
兩千兩百多人的緬甸軍隊因為這次意想不到的偷襲而全部陣亡,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逃跑了,當然這些就不重要了,暹羅軍占據(jù)了廓沙拉,在這里勘察地形,設(shè)下陷阱,派出哨兵四處索敵。
雙方未曾全面開戰(zhàn),僅僅是一場前哨戰(zhàn)就打得如此慘烈,緬甸軍損失了五千戰(zhàn)兵,暹羅軍也損兵三千余,雙方的先鋒隊等于都是全軍覆沒了,前鋒戰(zhàn)就如此慘烈,更不要提之后的全面大決戰(zhàn)又該是如何的慘烈,無論是納瑞宣還是閔啟德,都已經(jīng)有所覺悟了。
閔啟德從逃回來的幾名士兵的嘴里得知先鋒全軍覆沒之后,感到無比的憤怒,但是同時他也明白,縱使他如何宣揚納瑞宣是個不要臉的低賤的奴仆,但是納瑞宣不是一個好應付的對手,納瑞宣是一個很危險的家伙,比起他那個無能的父親,納瑞宣要可怕得多,他可以帶著軍隊連續(xù)五次挫敗緬甸優(yōu)勢兵力的圍剿,而這一點是之前的暹羅王所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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