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良久,葉夢熊將這張字條付之一炬,然后提筆寫下為魏學曾爭取功勞而自己不配擔任兵部尚書的折子,遞給了皇帝。
朱翊鈞看到,也是冷笑連連,心里對文官們的無恥有了更深的了解,然后下旨撫恤魏學曾,許其官復原職,葉夢熊加勛位,給予賞賜,晉升南京兵部尚書。
大明有兩套政治班子,南京一套北京一套,北京的是權力中心,南京的是荒漠,但是荒漠里也有幾塊綠洲。
南京兵部尚書就是一塊,文官們很顯然知道這是皇帝以退為進的做法,不予認同,就是不讓通過,顯然對葉夢熊沒有放過,但是對魏學曾沒什么好說的了。
因為魏學曾已經(jīng)以年老為理由上書乞骸骨,說什么都不要再當官了,趙志皋做出了姿態(tài),為魏學曾遞上了辭呈,文官們不好再說什么,只好放過魏學曾,但是對葉夢熊依然是窮追猛打,就是不讓他好過,趙志皋的調和似乎沒什么作用。
結果就是萬歷皇帝的暴怒申斥圣旨,將那些官員點名痛罵了一頓,把這些官員給罵的心有惴惴,雖然還想窮追猛打,但是不得不考慮到真正惹怒皇帝的下場,對葉夢熊的攻擊才暫告一段落,葉夢熊收拾收拾,留下一首詩,離開了京師。
幼習干戈未習詩,太平宴飲強留題,江南有福同君享,塞北凄涼只自知;剪發(fā)堪傷騎駿馬,割衣剖腹補旌旗,貔貅百萬臨邊境,哪見先生點筆時?
敵人百萬大軍壓境之時,你們這些先生提著一支筆能干什么呢?
留下這首詩,在那些文官氣的牙癢癢的目送之下,葉夢熊坦坦蕩蕩的離開了北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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