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模糊記憶里保存的一份心悸。

        “發(fā)呆呢？”路行川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他的橘子汽水已經(jīng)喝完，空掉的透明玻璃瓶被他握得發(fā)熱，他的目光自然掠過她推著購物車的指節(jié)，想象著玻璃瓶被換成那只手。

        小臂順勢撐在購物車上，轉(zhuǎn)折的角度讓兩雙手看起來錯位地握在一起，讓他有了短暫的幸福感。

        兩排貨物架的狹窄通道中，路行川微微側(cè)身挨近。

        “喂，小班長?！?br>
        久違的稱呼讓程穗安耳熱——記憶里，少年把校服系在腰間，倒坐在她前桌的椅子上，欠揍地問她數(shù)學(xué)最后一道大題是不是選C。

        “你睫毛膏……”他忽然湊近，在她伸手阻攔前退開，“沒花?！毙σ鈴难鄣茁蟻恚l(wèi)衣上的史迪仔在齜著牙。

        靜止不動的片刻里，燃起了灰燼里長久未熄的火苗。

        不止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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