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江硯,則在己方地決議大致形成之后,對葉韜產(chǎn)生了尤為濃厚的興趣。葉韜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是天下無匹的工匠大師?是滿腹韜略的天生的將軍?是胸有錦繡的治國能臣?還是從那些各地探報匯總起來的那個似乎無所不能地形象?到底怎么樣的刻苦學習和積累才能夠產(chǎn)生這樣的一個人?還是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生而知之者?
越是了解治國方略,對國家的各種事務(wù)了解得越是深刻全面,江硯這樣地人就越是明白葉韜。以及葉韜的妻子談瑋馨這樣似乎顛覆了很多傳統(tǒng),并且將繼續(xù)顛覆各種傳統(tǒng)的人的意義。而當這樣地人獲得了充足的權(quán)力,將自己的那些想法以謹慎、縝密的步驟逐步實行下去,一點點看到效果,并不因為自己的能力出眾而狂妄。也不因為任何人的反對、抵制而束手束腳、思前想后……這樣的人是何等可怕。而東平因為有了這樣的兩個人物而發(fā)生地改變,越看越是讓江硯覺得驚心動魄。他現(xiàn)在也越發(fā)明白,為什么在道明宗的那個很有指導(dǎo)意義的刺殺榜單上,現(xiàn)在葉韜和談瑋馨都名列前五。自己卻連前五十都列不進去的原因了。
雖然明白不管怎么樣,葉韜的說法都是某種托辭,可江硯卻也絕無駁斥的意思。那不會有任何反應(yīng)的。
“大人,”江硯淡淡地說,他欠了欠身,說:“這實在是太可惜了。希望……我春南的大好青年們不會因為這樣地情況而多倒下太多吧。不過,大人,那些我們需要地器械。還有火油彈什么的,還有戰(zhàn)馬、武器、鎧甲等等等等,不少都是葉氏工坊地產(chǎn)出。這方面,還是需要大人多關(guān)照一些了?!?br>
葉韜不失誠懇地說:“這些我能做到的事情,江先生還請放心吧?!?br>
“些許瑣碎事情,還要勞煩葉經(jīng)略,有愧啊?!苯幩坪鹾苁歉屑?。
他們靠著面朝著大海的一片石欄。江硯忽然問道:“葉經(jīng)略,想必你也知道。當初兩國和親的事情。是我提議的?,F(xiàn)在看來,蓮妃嫁入談家。可能是國主陛下失策了。蓮妃的跋扈,多少還是讓你們對我春南有些不好的成見。陛下當時念著自己女兒的一念之慈,卻好像造成了無可挽回的后果啊。現(xiàn)在,陛下也頗為后悔。……大人,你也是東平最早一批和蓮妃打交道的人之一了。要是當初嫁過去的是宋湘郡宋美人,您覺得,這情況和現(xiàn)在,可會有些許不同嗎?”
在這個時代,經(jīng)常會出現(xiàn)這種一個人代表一個國家形象,還沒有其他轉(zhuǎn)圜余地的情況。葉韜略作沉吟,說道:“可能吧。只是,這種假設(shè)未免太沒有意義了?!?br>
就在這個時候,宋湘郡恰恰在略遠一些的地方,在他們眼前走過。說宋湘郡是美人,大家都沒什么意見,雖然葉韜覺得宋湘郡未必當?shù)闷鹚^的春南第一美人的稱號,雖然那秀麗婉約的氣質(zhì)和宋家這樣的大世家淬煉出來的和煦而不張揚的典雅風華實在是很吸引人,但必然還是有著她出身宋家的加分因素在頑固地起著作用。但無可否認,相比于蓮妃那種專橫、任性、跋扈的脾氣,假如當初嫁給談曉培的是宋湘郡,可能現(xiàn)在好多好多人對于春南的印象和感覺會完全不同。而現(xiàn)在,一個不適合的人成為了蓮妃,適合的宋湘郡有了一個雖然說得上有前途,卻平庸得多得丈夫,這不能不說是有些……有些讓人失望的。但從另一個方面來說,相比于宋湘郡,的確是常菱這個哪里都不怎么討人喜歡的美女,更能象征兩國勢力的結(jié)合。畢竟,常菱才是公主。
“這就是我這種謀臣的悲哀之處了。被曲解了的方略,還不如不要這樣的方略呢?!苯幐锌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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