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熱帶產(chǎn)品
談氏子弟回到了將山堡都像是變成了另一個人。葉韜總算是領(lǐng)教了這一點。他是在婚禮前五天來到將山堡的,接受了禮儀訓(xùn)練,明白了整個婚禮的儀式,然后……婚禮就到了。在婚禮當(dāng)天,他是被談瑋明談瑋然和將山堡的諸多談氏的老家臣們灌醉了扔進婚房的,那熏天的酒氣讓喜歡清凈的談瑋馨都沒敢碰他,還是由蘇菲和談瑋馨的那兩個侍女思思和巧兒來將他弄干凈的。
而后的那些天里,除去被老忠頭拉著參觀整個將山堡之外,他就是被談瑋明和談瑋然拉著到處跑,在周圍的那些林子里狩獵,或者是到山下的農(nóng)莊里去認(rèn)識談氏的那些老人們。
這樣的日子,和在丹陽的那些忙碌的日子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改變的,或許只是葉韜和談瑋馨進行那些秘密的,小小的對話的場合,不再是在開始變得灼熱的午后,在光線、風(fēng)和溫度都剛剛好的高處的房間,而是在那些夜晚,在兩人的臥房里。
葉韜在婚禮的整個繁復(fù)的準(zhǔn)備中幾乎沒有出力,但卻將他們的婚房弄得十分舒適。雙層小牛皮制作的水床有著絕佳的觸感,躺在上面更是能讓人毫無壓力地很快入睡。這一對新婚夫妻很有默契地決口不提是不是行房的問題,他們早就明白,如果這個時空沒有出現(xiàn)醫(yī)學(xué)上的大突破,靠著生機散以及其他藥材慢慢調(diào)養(yǎng),幾年內(nèi)都沒有那種可能。到了晚上,他們會躺在一起,葉韜喜歡從背后摟著談瑋馨而談瑋馨也喜歡枕在葉韜的手臂上,縮在葉韜的懷里。他們都喜歡這樣的姿勢,從原來那個時空開始就是,只不過當(dāng)時這樣的姿勢發(fā)生在激情繾綣之后。而現(xiàn)在卻成為了他們彼此最親近的方式。談瑋馨固然不會去挑起葉韜的欲望給自己找麻煩,葉韜也不會動手動腳地去引動談瑋馨地情緒。而這種平淡,卻能讓兩人越發(fā)體會到對方對自己的珍惜。
談瑋馨這幾天幾乎一直在處理那些禮物。家里人反而沒有準(zhǔn)備什么貴重的禮物送給她,因為談家的人就是這樣的,只要是他們有的,必然也會有她的一份,只要是她需要的,她地父親和弟弟妹妹也一定會盡全力地去為她取來。反而是來自其他人的禮物讓她頭痛不已。珠寶首飾之類的東西素來為她所不喜,只有少部分人選擇了這類東西,比如云州部族的代表就送來了差不多小半噸黃金珠寶,這份禮送到的時候,著實讓許多人倒抽一口冷氣。但談家的人卻已經(jīng)很習(xí)慣了,太子爺成婚的時候他們同樣這么送的,談瑋然成婚地時候亦然,搞得談家在提到云州部族的時候總是會不自覺地去猜測他們到底囤積了多少黃金珠寶。
大部分送來的是名家的書法字畫?;蛘呤钦湎∷幉?,品種特別的茶葉。齊老爺子送來了二十四種總共一百二十斤各種熏香,這個手筆可就比較驚人了,送來地時候兩個人抬著一口不怎么起眼的箱子而已,但里面這一百二十斤熏香的價值。要比等重的黃金值錢不少。齊老爺子地大手筆可以理解。和葉韜、葉氏工坊的深入合作可以說是他這些年來做得最重要也最英明的決定,天梭座鐘,現(xiàn)在在全世界范圍都是最珍貴的禮品,在薩米爾家族有意地降低利潤銷售之后幾乎將法蘭克和蘇黎世的鐘表行業(yè)徹底清盤。而那些精度極高的航海鐘和航海用品,更是讓七海商社、薩米爾家族在航海方面擁有了別人所沒有的優(yōu)勢,更不要說弩炮、猛火油、火星彈之類的東西,讓七海商社在南洋所向披靡,不但不把海盜放在眼里,碰上有些國家地私掠艦隊他們都可以毫不猶豫地?fù)渖先ヒб豢?。七海商社有葉韜的一份,齊老爺子在疏通關(guān)系的時候無往不利的禮品天梭座鐘要是拿來當(dāng)作葉韜和談瑋馨的成婚禮物,那就是笑話了。齊老爺子思前想后,才送出了這份禮物。他不但不覺得這是份重禮,反而還覺得輕了,完全配不上葉韜現(xiàn)今的身份地位尤其是他們一老一少那么鐵的交情……
另外一些比較特別的禮物則來自薩米爾和穆罕默德。穆罕默德這些年來作為七海商社地重要一員,作為和薩米爾家族已經(jīng)其他胡商溝通地紐帶,可謂是左右逢源。他送了五對孔雀,其中一對是極為珍惜的白孔雀。由于海路運輸畢竟容易出問題,還是有一對孔雀地羽毛受到了挺大的損傷。于是。穆罕默德建議將這對品相不好的孔雀烤了吃——做成法蘭克王國的盛大宴席上最受歡迎的金箔烤孔雀……
薩米爾家族則以阿薩德為代表,送來了一定很討葉韜喜歡的東西:工匠和書籍。其中有被逼破產(chǎn)的鐘表匠人。也有他們俘獲的敵對家族、國家的各種建筑師、裝飾畫家、細(xì)密畫師,各種常見和不常見的手工藝人,甚至有幾個制作木乃伊的埃及僧侶……拖家?guī)Э诘匾还彩侨俣嗳?,來自十九個國家和地區(qū),說至少七種不同的語言……順便捎帶上了這些人在被抓住的時候也死不放手的各種書籍、圖紙之類的東西。這些人有的已經(jīng)被薩米爾家族拘押多年,不知道如何處理才好,但這份禮物卻的確讓葉韜眼睛一亮,連著稱贊薩米爾家族果然是好朋友。而為了對得起葉韜的稱贊,阿薩德還慷慨地表示將派幾個翻譯來聽從葉韜的調(diào)遣,直到這些人的語言問題不再成為問題。
相比于裝滿了好幾間屋子永遠(yuǎn)也吃不完的各種珍惜藥材,談瑋馨倒是更樂于處理這些比較麻煩的禮物。點起一爐熏香,在清神醒腦的氣味中召來一個個侍從,吩咐各種各樣的事情,從安排那些剛剛在宜城港登陸的工匠及其家屬的食宿一直到找人喂養(yǎng)孔雀,連絞盡腦汁地回想孔雀到底吃什么都是十分愉快的經(jīng)歷。至于烤孔雀這種事情,還是留給法蘭克那些錢多得沒地方用的無聊的貴族們?nèi)プ霭伞?br>
在葉韜和談瑋馨婚禮之后幾天,談曉培、卓秀、談瑋明、談瑋然、談瑋蒔都回丹陽去了,至于談家地另一個成員談瑋哉。壓根就沒來。有春南王室血統(tǒng)的談瑋哉尊貴是尊貴,但由于一直在他母親蓮妃常菱的照料下,而常菱又是談瑋馨的一干兄弟姐妹們很不待見的人……于是,不管是談曉培還是談瑋馨,在完全禮貌性地邀請了蓮妃常菱被婉拒之后,一點都沒有別的想法。
葉勞耿也沒在將山堡多待。雖然結(jié)上的這個尊貴的親家對葉勞耿可以說是非常尊重,不但沒有在乎葉勞耿木匠地出身,反而像是普通百姓一樣和他常來常往。談曉培在因為國事繁重而不得不回丹陽的時候還很熱情地讓葉勞耿隨意。但葉勞耿雖然沒有國事需要操勞,卻有葉氏工坊極為繁復(fù)的管理工作要做。大批冶煉和軍械工匠的到來、大量的人員安置,廠房建設(shè),器材安裝,原材料的組織甚至是最麻煩的解決語言溝通的問題……想到這些事情葉勞耿都頭痛了。而他這個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手藝最不過關(guān)地錢順有多好用了,那家伙雖然在手藝上得過且過,但在管理方面卻真的是有一套??慑X順現(xiàn)在在云州干得正歡。關(guān)海山在婚禮之后就隨阿薩德一起離開,現(xiàn)在想必在去迪拜的船上,索庸坐鎮(zhèn)丹陽的葉氏工坊,而在宜城葉氏工坊總部卻只留下手藝無比精湛但在管理方面卻少根筋的趙大柱在督管……這真是災(zāi)難啊。除此之外,葉勞耿趕回宜城還有另外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和戴越閣一起安排一次低調(diào)得多地婚禮:葉韜和戴秋妍的婚禮。
被留在將山堡的葉韜自然有大量的調(diào)研工作要做,或許是太大量了。他很快就發(fā)現(xiàn)想要將將山堡地結(jié)構(gòu)弄清楚是完全不可能的,哪怕是對將山堡熟悉如老忠頭,也沒辦法搞明白那些錯綜復(fù)雜的密道和那所謂的藏寶洞的位置。甚至于整個將山堡的體系里。有許許多多的建筑連像樣的圖紙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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