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長,齊老爺子在的那艘瀾水艦降指揮旗了……你看?”甲板上的一個軍士遲疑地問道。
看了一眼將不情愿的談瑋蒔推進(jìn)封閉地艦橋,自己卻朝著底艙匆匆跑去地葉韜。艦長苦笑了下,底艙里存放著葉韜硬是要帶著的一堆東西,其中包括他地兵器和鎧甲,葉韜是明顯不會旁觀的了。而現(xiàn)在有兵部職司,還是兩軍查閱府文書官的葉韜,有著整個戰(zhàn)場上最高的軍階。
齊老爺子真是不讓人安生。這時候還想著讓葉韜揚名立萬呢?!吧笓]旗!”艦長喊道。
猩紅色的指揮旗一升起來。這位名為歐震的艦長很快發(fā)現(xiàn),黑鷹幫的艦隊明顯把速度降了下來。
“老頭子在耍我!”歐震立刻就明白了。原來齊鎮(zhèn)濤降下指揮旗并不是因為想著要讓葉韜揚名立萬而是想讓宜城水師來頂缸。
黑鷹幫的勢力范圍從春南、東平一直到北遼,遍布幾乎整個海岸線,無論如何都算是最大的海盜團體。平時,黑鷹幫也就打劫一些沒什么背景的中小海商,對于那些勢力雄厚,又有著官面上的朋友的大海商和海商商團,他們一般是不碰的。就算劫了之后,也會將船和貨物交回,而后,投桃報李地,被劫的一方會酌情支付一些“贖金”。黑鷹幫要說富裕是富裕不到哪里去,但卻也不可能犯窮。偶爾,他們也會為一些關(guān)系不錯的“合作伙伴”做一些有針對性的事情。相比于東平的海商和水師,黑鷹幫和春南的那些大海商的關(guān)系跟親密一些。甚至和海上力量比較薄弱的北遼的關(guān)系也比和東平方面好。從春南方面,黑鷹幫可以從海商的貿(mào)易中獲得相當(dāng)份額的孝敬,而對于無法突破東平的海上封鎖的北遼來說,他們唯有通過黑鷹幫才能購入一些特別的貨物。而東平,海上貿(mào)易固然是逐漸追趕春南,但有著濃厚的軍事傳統(tǒng)的東平哪怕在當(dāng)初只有孱弱得甚至不足以護衛(wèi)自己的海岸線的時候都是那么強硬地拼死剿滅海盜,當(dāng)臥薪嘗膽地搞出了滄水艦瀾水艦等一系列優(yōu)秀船型,大量裝備神臂弓、投石車和火油彈,訓(xùn)練出了強悍的水師官兵,徹底打了翻身仗之后,就更加沒給過黑鷹幫為首的海盜什么好臉色看。
這幾年來,黑鷹幫對東平沿海的幾個港口駐扎的水師,總是采取“惹不起還躲不起嗎”的戰(zhàn)略,凡是有東平水師的地方,黑鷹幫必定退避三舍。這批黑鷹幫的艦隊用的鰱魚、飛魚、鯨魚三型戰(zhàn)船,還都是春南水師這些年換上了按照東平提供的圖紙制造的盜版瀾水艦和滄水艦之后換下來,先是被和春南水師關(guān)系甚好的大海商買下,然后再轉(zhuǎn)手賣給黑鷹幫的。也正是因為受了春南海商那么大的人情,在得知了七海商社要攻打冰鯊島的時候,黑鷹幫才出動了這么一支堪稱絕對精銳的艦隊來救援冰鯊島,要想方設(shè)法地打壓七海商社。
但是,龐然大物的滄水艦升起了指揮旗,攔在黑鷹幫和冰鯊島外的戰(zhàn)團之間,卻讓黑鷹幫不得不斟酌一番。的確,黑鷹幫和東平幾支水師都干過仗,說起來也算是互有勝負(fù)??珊邡棊鸵卜浅C靼?,無端惹上了東平的水師,是極為麻煩的。
帶領(lǐng)黑鷹幫這支艦隊的是現(xiàn)在黑鷹幫的虎鯊堂堂主蔣方舟。執(zhí)掌著黑鷹幫全部戰(zhàn)力的蔣方舟是黑鷹幫的第三號人物,本來他得意洋洋地親自帶隊想在七海商社面前耀武揚威一番的,沒想到卻撞上了東平水師。他一疊聲的“娘希匹”充分顯示了他此刻的心態(tài)。
“三當(dāng)家的,這個是咋整的呢?打不打?”一個幫眾小心翼翼地問道。
“船隊散開了,我去談判。媽的,冰鯊島就那么幾條破船,怎么會把東平水師的滄水艦惹出來的。”蔣方舟惡狠狠地說。
“三當(dāng)家,不止滄水艦,你看那邊……四艘瀾水艦?zāi)兀瑨熘氖瞧吆I躺绲钠熳?,天曉得咋回事。還有那邊,那兩艘船不像是東平的啊?!绷硪粋€幫眾好心地提示道。
蔣方舟還真看了看遠(yuǎn)處那兩艘全部的帆都是黑色的武裝商船,好容易才在桅桿頂上發(fā)現(xiàn)同樣黑色的旗幟,當(dāng)他看到黑色旗幟上的白色月牙和星星圖案,他的臉色一下子變了?!八棠痰模_米爾家的船怎么跑這里來打冰鯊島了?薩米爾家族和七海商社勾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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