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排在分列式的最后,剛剛組建,甚至還沒有參與過任何類型的作戰(zhàn)合練的輜重分隊從校閱臺前通過之后,戴疾的表情已經(jīng)完全變了。他看向鄒霜文的神色不是不服氣,而是有些……有些憤憤不平?!把柢娫瓉硎沁@樣的,那你還在營里練那些沒用的東西?”戴疾沖口而出。
“新兵營!你待的只是新兵營!”鄒霜文很有底氣地說:“我的任務(wù)就是讓所有人通過二十五項基本指標(biāo)考核,然后根據(jù)不同人的不同特點,將他們再分去不同兵種而已。要不是總督大人讓我們血麒軍和禁軍和城衛(wèi)軍們同時進(jìn)行比武,好多課目營里都不應(yīng)該安排地。雖然今年這批新兵因為這樣的比試,學(xué)會的東西更多了點。但要是基礎(chǔ)項目不合格,帶不同兵種的主官們可是要來找我算帳的?,F(xiàn)在就把你扔去騎兵營我還求之不得呢,不過二十五項考試你不通過二十項,那就是我失職。哪怕有一次失職記錄,在血麒軍里都不好混呢?!?br>
“你不可能讓所有人都上馬能刺槍下馬能拉弓射箭,甚至還要能架橋,會用投石車和神臂弓……哪里有你們這樣練兵的?”戴疾不依不饒。
“可是,血麒軍幾乎人人都可以啊。沒有要讓重步兵們射箭能多準(zhǔn)。也沒有要讓騎兵們用投石車能打多準(zhǔn),能用會用而已。與其在戰(zhàn)場上碰到混亂的局面再臨時去研究怎么耍,不如現(xiàn)在大家乘著有時間有精力,先做好準(zhǔn)備。新兵營里標(biāo)準(zhǔn)又不算高,等回頭把你們分了兵種,那受苦的日子才開始呢。你別覺得你騎射很了得,在騎兵營,只要能當(dāng)上營校以上地。就算不像你這種自小在草原上射獵的人那么厲害,也不會差太多。我們這里,只要不進(jìn)入戰(zhàn)備狀態(tài),任何職位都一幫人盯著呢。你以為新兵營是誰都有資格去領(lǐng)的嗎?這里多少比你強(qiáng)的人,都乖乖地當(dāng)哨尉和軍士長呢。”
戴疾不服氣地說:“誰信你!比我強(qiáng)的的確有??山^不是多得像你說的那樣?!?br>
鄒霜文嘿嘿冷笑著,說:“打賭吧。你去按照血麒軍操典的參加標(biāo)準(zhǔn)地一百項考核。你能通過七十項,我給你作保,你可以隨便選一個兵種。隨便選一個營去。騎兵、重步兵、長弓手、器械營、輜重營,隨你選。至于你能不能在營里升上去,那就不是我說了算的了。要是你過不了六十項,那你就乖乖地在新兵營給我聽話。”
戴疾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說:“好啊,這可是你說的。”他十分眼熱地看著穿著漂亮威武的鎧甲的血麒軍騎兵。
這個時候,鄒霜文拍了拍戴疾地肩膀,說:“可別說我為難你,要知道。戴督軍也只通過了七十三項而已。血麒軍中成績最好的,不過通過了八十六項?!?br>
戴疾再想張狂地說些什么,卻被鄒霜文凌厲的眼神逼回了肚子里。鄒霜文冷冷地說:“說大話沒用。回頭你自己去問你那隊的軍官要操典和測試手冊吧。”
鄒霜文現(xiàn)下已經(jīng)不是很有興趣逗弄戴疾地小孩子脾氣了,他和戴冶道歉之后,就朝著正開始在談瑋明和葉韜身邊聚集起來的軍官們湊了過去。
“殿下,血麒軍是不是真的會去云州?”一個軍官問道。相比于其他軍隊,有著諸多世家子弟在軍中任職的血麒軍在消息方面要比起任何其他軍隊都迅捷,哪怕是禁軍。云州戴家將一批婦孺送來丹陽落腳。又讓戴家的一個宿老在覲見國主的時候隱晦地暗示了希望東平在更大程度上幫助云州。甚至于提供軍事上的支持這種消息,幾乎在發(fā)生的第二天就傳到了血麒軍一些人地耳朵里。尤其是池雷。他的父親是太尉池先平,他的哥哥是禁軍副指揮使,國主要征詢有關(guān)是否出兵云州的各種意見的時候,這兩人同時作為軍方的代表參與了御前會議。而從消息傳到了血麒軍之后,血麒軍上下就都在期待著能夠出兵云州。血麒軍是強(qiáng)大的,而血麒軍上下都想通過實際的戰(zhàn)斗來檢驗,血麒軍強(qiáng)大到了什么程度,比起之前在郇山關(guān)系列戰(zhàn)役,在白石城地讓人驚艷地守御作戰(zhàn)的時候,血麒軍又成長了多少。如果血麒軍地再次出擊,能夠為他們中間的每個人帶來更多的勝利、戰(zhàn)果與榮譽(yù),那就是再理想不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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