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韜說:“對于權(quán)勢,或者別的什么,我并沒有什么渴求。這是不是要做官,我也已經(jīng)表明了態(tài)度了,任何事情,先例總是會有的。不是嗎?”
談瑋明搖了搖頭,說:“我怕地就是你什么都不要。你也知道高卓,和高家的事情吧?雖然高家一直不在朝堂上爭什么。但卻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成為了東平不可或缺的一族。假如是高卓娶了我姐姐,哪怕僅僅為了做戲。來邀寵于我談家,姐姐也必然會過得舒適愜意。你什么都不要,卻讓我有些疑慮。你和姐姐,或許的確是情投意合,可是,情投意合可以當(dāng)飯吃嗎?這事情,又如何能保證能維持一生呢?尤其是,你知道姐姐的身體,糟糕成那個樣子……”
談瑋馨的身體,不要說不能生養(yǎng),就連正常的夫妻生活都無法進(jìn)行,還要靠大量昂貴的藥材不斷調(diào)理,無論喜怒哀樂,激烈地情緒都會損害談瑋馨的健康。這樣的人當(dāng)作妻子,等到所謂的相知相守的諾言淡去,等到兩情相悅的熱情降溫之后,誰能保證能始終如一地善待這尊貴的昭華公主殿下呢?
葉韜笑了,他直面談瑋明審視的目光,看著這個早熟地少年,鄭重,甚至略帶一點責(zé)備地說:“太子殿下,看來,您并不像您自己以為地那樣了解你的姐姐。你覺得,馨兒是一個怎么樣地人呢?她會不會在沒有考慮清楚的情況下做出選擇?她會不會容許我將她放在受欺壓的境地?假如有了這樣的事情,你覺得馨兒會是個會忍氣吞聲的人嗎?……殿下難道沒有想過,假如是任何一個其他人身處馨兒的境地,會有怎么樣的表現(xiàn),而昭華公主殿下何嘗在任何一個方面和那些人一樣過?不管外面的話怎么謠傳,不管你們看到聽到的是什么樣的事情,假如公主愿意嫁于我,我必欣然迎娶。但哪怕是這樣,也不意味著她必須依附于我,必須事事聽從于我,也不意味著我必須因此而迎合談家。首先,我們是兩個獨立的人,兩個不曾在這個世上有過先例的人,然后,我們才有可能成為某個先例而不是相反?!?br>
談瑋明愣住了。除了父母和姐姐之外,從來沒有人敢用這樣的口氣對他說話。但他卻無法否認(rèn),葉韜說的話,的確點中了事情的關(guān)鍵。的確,葉韜是個商人,但他卻逐漸成為了軍方和東平王室的合作伙伴,并不是依附式地,而是以一個更加高昂獨立的姿態(tài)?;蛟S其中有談瑋馨支持的因素,但葉韜自身的能力與氣質(zhì)也是關(guān)鍵。而談瑋馨,更不是任何可以用先例或者任何其他廢話來形容的女子,從來沒有一個公主,能夠在十幾歲的時候就從從容容地掌管著內(nèi)庫開支,掌握著每年數(shù)以百萬計的銀兩的收支和流動,并且不斷增值不斷以各種方式強(qiáng)健著這個原本就欣欣向榮地王國,而談瑋馨卻還能在做了那么多事情的同時。將自己照料得那樣舒適愉快,不被工作累倒,帶著一副別人會扼腕嘆息的身體過得如此精彩。這原本就不是能夠以尋常想法去度量的兩人,確實,如母后卓秀所說,假如這兩人最終能走到一起,或許會成為這片歷經(jīng)苦難與風(fēng)流的土地上最合契也最有才華的一對夫妻。
想明白了這一點談瑋明自然而然地明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蘇菲瑪索和年幼但已充分展示出美女潛質(zhì)的戴秋妍在身邊。葉韜是不必為了所謂的身體需要擔(dān)心地。談瑋明微微頷首,說:“既然如此,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保證,只要姐姐屬意于你,縱然有其他阻撓。我也必從中斡旋。”
對于一個王子,一個將來要掌管這個國家的人來說,這樣的保證太難得了。葉韜恭敬地一躬,說:“有勞?!彼?。對于談瑋明來說,這樣的保證意味著他將來要承受多少壓力。
同樣特殊的人,同樣不甘于忍氣吞聲。談瑋馨第二天居然出現(xiàn)在議政殿里。她施施然地坐在專為她準(zhǔn)備地椅子上,靠著軟軟的墊子,一臉淡然地看著滿殿的朝臣。
昭華公主進(jìn)議政殿不是一次兩次了,從掌管內(nèi)庫開始,尤其是內(nèi)庫在她的掌管下越來越富裕,富裕到了戶部某些時候不得不仰賴內(nèi)庫出資合作地時候。談瑋馨就好幾次被召來議政殿,加入某些事情的商討。但現(xiàn)下的情況,卻不是這樣。
現(xiàn)在東平的局面并不復(fù)雜,當(dāng)天的朝議多數(shù)是一些展開了的事情的進(jìn)度匯報,幾位大臣三言兩語就說了個明白。按照通常的慣例,無事就該解散朝會地時候,談瑋馨輕聲說道:“請諸位大臣留步,有一件事情我要和大家分說一下?!?br>
只見談瑋馨從一旁的內(nèi)侍手里接過一疊折子。揚了揚。說:“這些日子來,諸位言官對于我府上和弈戰(zhàn)樓想要組兩支玩意軍陣的事情很是上心啊。我手里的這幾本,還都是今天能在這里的幾位御史大人的手筆。沒想到,彈劾一個商人,居然能用到這般陣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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