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蓉皺眉,若有所思道:“我曾聽師父聽過,在師父年輕時曾有一欠了一頓齋飯的好友,不知道何時能夠還了這個債?,F(xiàn)在看來,師父最終是留下了遺憾。”言語之間頗有幾分感慨。
故人。伊安沉默的坐在椅子上,垂下的眼簾遮住了他眼中翻騰的情緒。說實話,他這人本性有點自私有點冷漠,因為知道遲早要離開所以對于這些世界都在一開始就只肯投入不及一半的感情,所以,對洪七公他們雖是朋友但絕對沒有念及一生這般深刻,現(xiàn)在突聞洪七公和歐陽鋒到死都懷念著他,伊安心中大為觸動。
人生來就有感情,所以他會有親近遠(yuǎn)疏之分,護(hù)短也護(hù)的理所當(dāng)然,離去也離開的毫不猶豫。而現(xiàn)在突然間伊安有點懷疑自己的那份毫不猶豫了,是否,他太過于吝嗇了?哪怕會分離,相交幾位摯友也無礙,畢竟摯友重情不重見,結(jié)果其實也不一定要操縱過程,不是嗎?
一直以來的自我囚困頃刻間煙消云散,如同涅馨的鳳凰心間瞬間寬闊無邊,伊安的變化之明顯甚至把房內(nèi)三人的視線都引了過去,三人大驚,竟發(fā)覺斂目含笑的伊安周身氣息突的磅礴起來,比起之前的寧和更多了幾分驚人氣勢。
“師父?!睏钸^擔(dān)憂的走過去叫了一聲,心中隱隱約約冒出了不安,他總覺得這樣的師父離他越來越遠(yuǎn),他拼命的追趕,卻好似永遠(yuǎn)無法縮短師父和他之間的差距。如此下去,是否有一天他連師父的背影都無法再相望?想到這里,楊過心底滋生出無邊無際的恐懼,雙手不由得緊緊抓住了伊安的手臂,臉上凄然。
“怎么了?”相通了的伊安對于楊過開始真正的當(dāng)成弟子,語言間就帶上了幾分親近。這幾分清淺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親近瞬間安撫了楊過心中的不安,只是那種如同對待孩童一般的目光讓楊過莫名的衍生出些許煩悶。
掩下這份連自己都沒搞懂的煩悶,楊過笑著搖頭,“沒事,只是想問問師父接下來想去哪里?”
“過兒。”
“在?!?br>
“你十九了吧?!?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