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也……喜歡你哥,”江梨大著舌頭問,“為啥在他表白的時候沒答應(yīng)他?”
“這不是一碼事?!敝x姝妤揉了揉糊成一團的腦袋,把思路理理清楚,手指在空氣中虛點,“我要是當時就有答應(yīng)他的膽子,早在高一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哪至于等到高二?……但錯不在我!”她猛一甩手,迷蒙著眼咕嚕:“亂倫本來就……不對,是錯的,非常錯,拒絕才是對的。我只是,不想做錯事……我不敢?!?br>
話音漸漸消減降低,謝姝妤望著電視,緩緩趴到茶幾上,眼里的水霧越來越濃,“我早該想到有今天的……早知道有今天,我當初就不答應(yīng)他,不答應(yīng)的話,事情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糟……”
大理石砌的茶幾實在太涼,涼得謝姝妤酒勁兒都快散了。她并不想在這時候清醒,于是撲過去,抱住江梨的胳膊,借她身上的酒熱續(xù)著醉意,淚眼朦朧道:“我好懦夫啊江梨,我是大廢物,怎么辦江梨……我該怎么辦……我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告訴我我該怎么辦吧……”
江梨抓抓散亂的頭發(fā),一副愁眉苦臉的酒蒙子樣,“我告訴你?我也不知道啊,我都不知道你倆怎么回事,怎么搞到一起的……欸你別哭啊,鼻涕別抹我胳膊上!——算了,那、那你跟我說說吧?!?br>
“說什么?”謝姝妤淚汪汪地問。
“說你和你哥。”江梨說,“先說說你們……家里吧。聽你哥說,你和你媽關(guān)系很不好,所以才要搬出來住。你家啥情況,是你爸媽不管你和你哥,你倆才處上的嗎?”
“唔,差不多吧……爸爸在我倆小時候卷走了家里的錢,跑去外地做生意了,媽媽一直忙工作,找第二春,然后……”拖出一個沒有著落的長音,謝姝妤眸光微黯,“我十一歲那年,出了點意外……媽媽把我和我哥撇了,回老家了。之后家里就剩我和我老哥,一直到現(xiàn)在。”
“那你媽怎么又回來了?她知道你倆的事了?”江梨頓了頓,還沒被酒精麻痹的幾根腦神經(jīng)運轉(zhuǎn)一息,遲疑問,“和那個……在學(xué)校散播照片的人有關(guān)系嗎?”
謝姝妤沉默了許久,低低地回了聲:“嗯?!?br>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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