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琬之回到廂房,迎面撲來的,是昨日余下的藥香與血腥殘氣。她關上門,將窗戶開了一線,讓風灌進來。
那殺手,大概已走遠了吧。
她在桌案前坐下,從書柜暗格中取出昨夜未盡的圖紙。上面記錄的不止是張府的路線,還標注了張伯文常去的幾處偏院與密道,都是她從小觀察所得,旁人不知。
張伯文向來自詡為張家未來的掌權者,表面恭順,實則與朝中權貴暗通款曲。他那副和氣笑容下,藏著深得父親贊賞的虛偽,也藏著她一直不敢深究的秘密。
窗外風起,卷動案上圖紙。她將紙按住,忽聞墻角傳來輕響,回首,是一只通T灰黑的鴿子跌入窗內,腳上綁著銀筒。
她眉頭一皺,取下筒子。這不是張府的信鴿,來歷不明,卻飛得極準。
打開一看,里頭紙條只有一行字:
「張府之中,非你一人清醒?!?br>
她心頭一震,翻查紙筒,無署名,無落款。那鴿子卻毫不遲疑地再次振翅,穿過窗隙而去,彷佛只是來完成一次使命。
她沉思片刻,將紙條焚毀,隨即理好儀容,前往後院。
後院柴房,仍有人巡視。她巧借送點心之名,在仆人轉身時悄然轉進偏門,來到昨夜那名殺手曾藏身的木柜旁。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