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硯翔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我、不想、原諒你。」聲音低啞，帶著頑強。

        「沒關(guān)系，不用原諒我，我要不得你的原諒?！钩淌厘P眼神柔和的看著他，「你做的決定是正確的，你和你的朋友們拯救了很多人，不需要後悔?！?br>
        淚水不斷地從程硯翔臉頰滑落?！甘钦_的?我也覺得是正確的。那我到底在哭什麼?」

        「你父母現(xiàn)在——」

        「我不想知道關(guān)於他們的任何資訊，你們都是騙子!」程硯翔猛地抬起頭，暫時止住了眼淚，用哭到腥紅的雙眼憤怒的瞪著程世錚。

        「對不起。你還想聽我跟你說什麼嗎?」程世錚的聲音里有明顯的不舍與悔意，他心里清楚，這一次被審問之後，下次見面可能是多年以後，甚至永遠(yuǎn)不會再見。

        程硯翔的眼淚再次不受控的涌出，他咬牙忍了幾秒，然後用力搖頭，強迫自己轉(zhuǎn)身。

        「小翔，對不起。我Ai你，祝你未來能成為你想成為的樣子?！钩淌厘P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程硯翔原本抬起的腳，在聽到這句話後再次停住。他站在原地，僵y了足足一分鐘，手指緊握到微微發(fā)白，最後才強迫自己邁步離開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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